覆地翻天03
港风卧底AU | 联络员顺X卧底懂
顾顺说：“我来给你打针的。”
他毫无防备的从飞机上被他踹入万丈高空，才发现，天意外的蓝。
悟空特邀 瑜昉不定时亲情出演
人设、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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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用词解释：
姑娘：在香港医院里，病人对护士的亲切叫法。
粉档：卖bai fen的地方
军装：香港街头巡逻警察的简称
侍应：服务员
开片：打群架
新填地街：有一个著名景点，油麻地果栏。很多卖水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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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度：5785（含字符）
01
鱼缸玻璃碎片散落四处，两条小金鱼被摔在地板上不断的扑腾，洒落四处的水染湿了地面上零落的报纸。
顾顺看着李懂呼吸趋于平稳，才松开双手，李懂捂着脖子上刚被顾顺贴上的胶布，眼神虚飘看着地面上不断跳腾的小金鱼。
“对不住顾sir，是我太心急。”李懂轻咬着后槽牙，低下了头。
在出狱之后跟着大头彪的生活中，虽然大头彪从没有让让李懂接触Y2情，但在一直以来的调查里，李懂也知道了不少信息，知道了大头彪的种种劣迹。
一年多以前，悟空拦着不让李懂带走的那个阿美原来是大头彪情人阿香的妹妹。
据说阿美因为家中亲人重病的原因，只能来到香港寻求姐姐帮忙。当时轰动香港的百人扫黄行动，所扫区域归阿香看管，入狱前大头彪将粉档也交给了阿香。
大头彪狠绝无情，他担忧阿香被抓后为求减刑，会曝光自己一直在做粉档的事，从而发牵连自己加重刑罚，竟然施以手段让差佬找到阿香之前，弄了一场煤气爆炸事故，把阿香炸死在厨房当中，在阿香肚子里生长了八个多月的孩子，也跟着阿香一起去了。
知道这些之后，李懂开始坐不住了。他不想再日复一日的代替大头彪安排社团的日常，看到很多来酒楼吃‘海鲜’的老板，更甚还有带着性感妖娆的靓模一起来吃海鲜的‘高富帅’，在很多睡不着的夜晚，李懂想起那些糜烂的画面，他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难以忍受，而且他很担心。
李懂想保护悟空，他担心带着阿美一起失踪的悟空会出事，他很怕有一天大头彪会先于自己找到悟空，带走情人的妹妹，带走重要的账本，新仇旧账一起算，阿空的情况会非常危险。
正当李懂捂着脸沮丧之时，顾顺径直走入李懂的房间翻出来一套衣服，劈头盖脸的往李懂脸上扔。
“等什么呢？马上把侍应服换掉！”
李懂咬咬牙，迅速脱下身上的侍应服递给顾顺，顾顺伸手接过李懂的衣服，却看到那颀长洁净的脖颈下方，一条刀疤几乎划过李懂整个背部。
李懂的腰背上的肌肤太柔嫩干净，显得那条从上往下蜿蜒的伤疤丑陋无比。
顾顺接衣服的手顿了顿。
“当军装的时候，被街头开片的古惑仔砍的。”
“咳……”顾顺转身走向厕所：“我去把你的侍应服烧了。”
顾顺处理完衣服出来，李懂抬起头问他：“还有什么补救方法？”
“东升的人来你家恶意捣乱，你刚到家中，东升的人事迹败露，于是你和东升的人发生打斗纠缠。还有福和酒楼里出现的那个人不是你，是你的弟弟悟空。”
“不行！”
李懂听到顾顺说要把事情全部推到悟空身上，愤然拒绝了顾顺这个看起来十分冷血的提议。
李懂握着双拳，咬牙瞪着顾顺。
现在悟空人不见了，万一大头彪真的相信了这个说法，以大头彪目前在江湖上的地位，悟空即便躲藏到天涯海角，也不能保证安全。
他不可以利用自己的弟弟，已经被内疚折磨了二十年的心脏，没有办法再承受哪怕多半次的摧残。
顾顺刚准备说些什么，楼下传来了一声异响。顾顺内心大叫不好，光闪一瞬，抓起倒在地上的绿啤酒瓶，毫不犹豫往自己头上猛力一击，绿色玻璃瓶在接触到顾顺头部的一瞬，砰的一声，玻璃瓶应声碎裂。碎裂在地上撒下一片绿色的晶莹，还有淋了顾顺满头的啤酒。
混杂着麦香的酒精味道在空气中炸了开来。
顾顺两眼发黑，他皱着眉头用手捂住额头，晃着身体走到紧闭着的门前，他回头看着起身做防御姿态的李懂，血从被捂着额头伤口的指缝里渗了出来，顾顺把碎裂了三分之一的啤酒瓶塞入李懂手中。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顺推了李懂一把，李懂新换上的白色卫衣上印下半个红得慎人的血手印。
“来不及了，相信我，我拼了命都会保护好你的弟弟。他绝对不会出事……
顾顺拉开大门，迎面正好撞上带人赶来的阿强。千钧一发之际，李懂握着一端碎裂的啤酒瓶一跃而起伸出手臂锁住顾顺的脖子，正当李懂握着啤酒瓶要刺向顾顺脖颈的主动脉时，顾顺一个手肘向后用力撞击李懂的肋骨，李懂硬生生接下顾顺这道猛力，疼得手不禁一松，握在手里的玻璃瓶掉在地上彻底摔得粉碎，吃痛的李懂在倒下时刻意往左边一偏，头重重的磕在了陈年掉漆的桌角上。
“阿懂！”
阿强大喊一声，挥着闪着寒光的砍刀朝着顾顺砍了过来，那挥下来的刀，凌厉又致命，带起的风似乎都能把顾顺身上的衣服割裂，顾顺身体向左一偏避开了阿强手中的砍刀，又随手捡起灭火筒扔向阿强，趁着阿强躲避灭火毯那一瞬间，转身往天台的方向冲了上去。
李懂看着顾顺消失在楼梯拐口的身影，渐渐失去意识，晕倒在地上。
02
等李懂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头彪正笑眯眯的坐在病床边上，李懂左右瞄了一下医院的陈设和挂在上方的吊针瓶，扶着被包扎好的额头准备从床上坐起。
大头彪见李懂要起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果，又给李懂拿来一个枕头垫在腰后。
“彪哥，浸信会这么好的医院，还是单人房，我怎么受得起。”
大头彪笑着摆摆手：“你为阿公做这么多事，一点点住院费算得了什么。不单止住院费，我还要给你奖励。”
大头彪挥了挥手，站在一边的阿强递过来一张卡号烫银的银行卡，李懂看着银行卡，有些愕然不解。
大头彪把手搭在李懂的肩膀上，很是语重心长：“这张卡里有三百万美金，你帮我抢了东升三条最难搞也是最好赚的街区，还放料让差佬捉了阿狗这个反骨仔，这是你应得的。”
李懂接过阿强手中的银行卡，拇指摩擦着凸起烫银的卡号，有些犹豫。在自己昏迷的时间里……是顾顺为自己铺好路，安排人抓走了阿狗？
可他头上不是有伤吗？
“彪哥，卡你还是收回去吧。江湖事江湖规矩处理，我虽然打残了东升，但我利用了差佬，这已经是违背江湖规矩的行为，外人还有可能会讲彪哥你管教无方，我实在受之有愧。”
大头彪往李懂摊开的手掌里一拍，将卡塞入李懂掌心：“我最讨厌男人婆妈，什么叫江湖规矩？我大头彪就是江湖规矩，给你的东西收下就收下。”
好一个我就是江湖规矩，李懂只好朝大头彪点头道谢，并将卡收了起来。大头彪随手拿起放在桌面红透的苹果和水果刀，开始默不作语削皮。站在一边的阿强看了李懂两眼，转身走出病房。
“阿懂，你知不知道福和酒楼发生了什么？”
李懂看着笑得渗人的大头彪，下意识地抚摸汗毛竖起手背：“彪哥请讲。”
“我同越南军火商高总昨日在福和酒楼讲生意上的事情，过程中发现有人偷听。后来我听阿强说，他看到了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人抱着电脑逃窜。”
李懂心中一惊，大头彪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无法猜透。
---我拼了命都会保护好你的弟弟
该相信顾顺吗？
“阿懂，你有什么要同我解释的吗？”大头彪将透红的苹果皮削得一点也不剩，黄白果肉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装着苹果的白瓷碟旁是刚削下来仍然鲜嫩的果皮。
李懂看着这颗苹果，仿佛看见了被削皮去骨的自己。
半响之后，李懂低头无声的笑：“彪哥，我为你搏生搏死，你不会认为那个是我吧。”
大头彪没有说话，李懂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一直都在家里，没想到遇到东升的人前来寻仇，好在阿强及时赶到我才能够转危为安，至于阿强说见到一个同我相似的人……哎。”
大头彪笑着拍了拍李懂的肩膀安慰道：“明白，我都相信你没有做，其实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早就让阿强去调查过，应该是那个叫悟空的做的，他还偷了万兴一本很重要的外围账本。”说到这里，大头彪顿了顿。
“听说，他是你的弟弟。”
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也只有相信顾顺的话了。
李懂苦笑着摇摇头：“彪哥，对不起，我弟弟他……”
“那不是你做的，我不怪你，但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我之后出海有事，和高总Y2的生意你帮我跟进，两周后我会告诉你拿Y2样品的地点。至于和高总见面的准确时间地点，你拿到货品之后自然会知道。”
大头彪说完，拍了拍手上的碎皮果渣，从椅子上站起。
“好了，这两周你就好好休息，养好身体继续跟我一起吃大茶饭。”
“多谢彪哥看得起我，我一定会尽心做好这件事。”
单人间的病房房门随着大头彪的离开而关上，李懂这才松了一口气瘫靠在病床上。
顾顺当时为了自己这一时冲动还敲伤了脑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顺他能抢先一步在大头彪等人之前找到悟空吗？
李懂半躺着仰头看洁白的天花板，四周充斥着酒精消毒水的味道，这令他感到头疼。
飘入鼻孔的果味让他想起大头彪害削了个苹果放在一旁，他把那个一点果皮都不剩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咚的一声，苹果落入垃圾桶，李懂松了口气，阖眼沉入睡眠。
03
李懂在医院昏睡了三天，其中很多手下的人都会来看他，实际上他对这些黑道中人假情假意的关心十分反感，但同时他又是这些人的大佬，便不得不接受这些虚情假意，但所有要给送礼的全都被李懂委婉拒绝了，唯独杰仔那份。
李懂拄着拐杖在浸会医院的室外休息区，在杰仔的陪同下‘散心’聊天，杰仔递给李懂几大袋鲜红色纸盒包装，内垫金黄色尼龙布的礼盒补品，说是阿爸要求他一定要买的，一番心意，希望李懂收下。
李懂伸手接过杰仔另一只手上提着的红色塑料袋：“阿杰你有心。海味补品你拿回去给你阿爸补身体，我要这袋水果已经足够。”
杰仔在李懂接过自己手上面的水果之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得有些憨实。
“懂哥，如果不是你抢了原本是东升地盘之一的新填地街，我阿爸的水果批发档口都不知道要给东升的人欺霸道什么时候。”
李懂轻笑：“做人大佬，这是我应分的。”
杰仔摇摇头：“其实我知道，新镇地街就算不抢也影响不了万兴的收益，但是懂哥你……你还叫兄弟们多点帮衬我阿爸的水果摊，一来我阿爸的水果摊有稳定的收入，二来兄弟们经常帮衬，无形中等于水果摊有了定期巡逻的保镖……懂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讲多谢。”
杰仔扶着李懂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李懂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青皮香梨，又把拐杖倚靠在长椅上小心放稳，拿出纸巾擦干净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咔嚓一声，清脆无比，他的口腔中瞬间梨香四溢，清甜的果汁缓缓流入喉咙。
“你要多谢我就好好孝顺你阿爸，不要辜负他老人家对你的期望。”
李懂翻了翻袋子，从袋子里拿出另一个更加青绿鲜亮的香梨塞到杰仔手中：“你也吃。”
杰仔接过李懂手中的香梨，手机铃声急急响起，是杰仔阿爸打来叫杰仔送新鲜水果去海鲜酒楼，杰仔拿着香梨，再三对李懂表示感谢之后匆匆忙忙离开了医院。
水果的清甜，太阳的暖光，李懂总算能够清净下来，坐在树荫下享受片刻的宁静。暂时不用去想那些纷扰。
阳光有些刺眼，李懂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走起了跑马灯，想了想自己这一年多的经历。原来他当差只是很单纯的为了维护公义，有案件就去查，有罪犯就去抓。他以为一切可以像在学堂被高强度培训体能、参加比赛、那样目的明确简单直接。
直到遇见顾顺，李懂觉得，这个人似乎能看透自己，他伸手将自己身上厚重的外套扒去，只剩下薄薄的一件衬衫。李懂的面前是一潭脏水，他在极寒的冬天一头扎入污水潭当中，发热的污水潭温暖了李懂的身体，但是衣服却脏了。
这都是顾顺带给他的，李懂闭眼想着。
顾顺就这样不给李懂任何喘息机会把他拖离了预设的安全区，他还未学会高空跳伞，却已经被戴上降落伞工具，然后被顾顺毫不犹豫一把踹入万丈高空，任凭生死。
李懂拉啊拉，终于在最危险的刹那拉开了降落伞，一瞬间急速下坠的身体又被降落伞拉了起来，他才发现，高空之上，天意外的蓝。
李懂扶起拐杖准备回病房，经过医院大门，一群孩童围着的摊位吸引了李懂的目光。在一个小男生拿着透明塑料袋欢欢喜喜的过马路跑向在马路对面迎接他的家长时，李懂这才看清楚小男孩拿着的那个袋子里，装着小小两条金鱼，在夕阳的折射下，小金鱼的鳞片似乎微微的闪烁着光。
他想起了家里那个被摔碎的透明玻璃鱼缸。
李懂缓慢的挪回了病房，在病房等着自己，穿着白色护士服的顾顺让他愣了愣神，李懂看到顾顺头上一小块纱布，正欲开口询问伤势，嘴巴的张开姿势维持了两秒又重新合上。
顾顺说：“我来给你打针的。”
李懂这才注意到顾顺手上拿着一个不锈钢托盘，托盘上整齐摆放着打吊针用的器具。
“你？”男护士顺，这个造型真是新颖。
顾顺熟练的摆弄托盘上的器具，又将已经在床上坐好的李懂的手拉过来熟练的绑上橡皮胶管，用手掌轻轻的拍了两下李懂的手背：“虽然我是个男护士，但是你可以相信我的技术。”
顾顺在说相信二字的时候用暗力捏了捏李懂的手腕，李懂了然。
李懂一挑眉毛：“好啊，劳烦男姑娘帮我打针，不过你要小心，如果你打针打到我痛，我会投诉你，我会大声叫，如果护士长听到，你就会有麻烦。”
原来有监听，顾顺笑笑没有说话，他握着李懂的手，把针准确的刺入柔嫩的皮肤当中，拿起提前准备好的胶布固定了插在李懂手上的针，又将吊针瓶挂在病床床头。一切都在悄然中进行着，只是当顾顺把工具收拾好重新放回托盘时，他轻柔的握起李懂正在打吊针的手，在李懂的掌心轻轻敲击起来。
---已找到悟空，他很安全，放心。
李懂眼睛里有些东西一闪而过，他抿了抿嘴：“男姑娘打针真的不痛。”
“多谢，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男姑娘。”
李懂抬起手在顾顺的手背上敲击
---Y2，两周之后会收到具体任务。
“对不住，我下次都是叫你男护士。”
顾顺点点头，拿起病床边放在柜子上的不锈钢水壶，从水壶里倒出半杯冒着热气的开水递给李懂：“你能够理解我们男护士已经很好。”
---李懂，有危险千万不要一个人承担所有。
---明白。
两人手搭着手，一份默契在相对的四目之中悄然而生。顾顺看着李懂盈透的眉目，他觉得这个无论是长相还是内在都透着纯净感的李懂，似乎发生了一些难以察觉的改变。
04
顾顺重新乔装打扮离开医院之后，火速赶到了西贡白沙湾游艇会，他避开来往的行人来到位于边角位的一艘三层游艇上。
才刚进入船舱内，靠在沙发边一条不锈钢柱子上，被反向捆绑了双手的悟空便对着顾顺破口大骂：“顾顺你这个扑街！”
“死扑街放开我！我叼你老X!”
顾顺任由悟空发泄怒气，他微微侧头，视线停留在挂着泪痕躺在床上正睡得香沉的阿美身上。
这两个人在外漂泊辛苦了一年多，总算有了一个舒适又相对安全的地方能让他们短暂休息，阿美再也支撑不住，吃下顾顺准备好的餐食便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而这个如同猴子一样的悟空却还是辣得让人舌头发麻，暴怒的他双眼通红，明明很累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对顾顺破口大骂。
顾顺几天前从李懂家中离开，甩开阿强等人的追踪后，只是简单的处理过额头的伤口，便立即动用自己所有能够动用的资源去寻找失踪了一年多的悟空和阿美，最后成功在一处废车场里找到了他们。
顾顺是把悟空敲晕才带到西贡白沙湾来的，一路上他听阿美说了两人这一年多来的经历。
在李懂被安排入狱接近大头彪后，原本想借机上位的悟空为了保护只有十九岁的阿美，舍弃了上位的机会，阿美可怜，悟空做不到见死不救。他明白那种孤苦无依的痛苦是有多么的折磨人，于是带着阿美东躲西藏了一年。
顾顺找到两人的时候险些被大头彪的人发现，所幸顾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提前打好电话叫来了EU冲锋队，趁着EU和大头彪的人驳火的时候，顾顺便扛着被敲晕了的悟空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阿美来到了西贡白沙湾。
他找来了一个老熟人帮忙，把悟空和阿美藏在了老熟人的游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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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老熟人就是某位拥有游艇的黄姓有钱大律师，此刻他正抱着自家的尹姓法官大人在家里酿酿酱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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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评论，看看我这迫切想要交流的心啊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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